雅辛托斯也不管一次性砸下这么多信息,奥斯会不会消化不良,他忽略了亲哥顿时变得相当精彩的表情,驱马迎向阿卡:“我还以为你会派人把盔甲武器送过来,自己就不露面了。”

但幸好没有。不得不说,雅辛托斯的心情确实轻松了不少,甚至有闲心开始和阿卡逗闷子:“毕竟之前我去商会找了你几次,你都不在,如果不是那些礼物,差点就以为你是故意躲着我。”

“……”阿卡闻言撩起眼皮,飞快看了他一眼,又在视线相触前垂下浓黑的眼睫。

他踩着足蹬,笔直有力的腿夹了下马腹,拨转马头,走上离城的路:“没有。”

“是吗?”雅辛托斯并没在意阿卡的态度,以阿卡一贯的作风,这种程度的闷很正常。

他一向属于给了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的人,即便不给颜色他也能自己找根棍子来杵着往上爬。

看阿卡的架势,明知对方多半准备和自己同行,雅辛托斯还要故意催了催马,凑到阿卡身边,名为闲聊,实则逗人:“你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怎么,这次日理万机的会长阁下要忙的事情刚好和我们在同一条路上?”

后方驾驶着装满盔甲、武器的战车的雇佣兵们难耐地骚动了一下。

虽然接受过令他们脱胎换骨的训练,但心底的话痨之魂还顽强残存着,此时如果有人注意他们的表情,就会发现头盔之下,这群看似沉默的战士们表情相当丰富精彩,正苦苦和自己八卦的本能搏斗。

不过不论是雅辛托斯还是阿卡,都没有回头关注他们的打算。

两匹马并肩而行,互相打了个响鼻,阿卡骑着的黑马顺便嚼了一下雅辛托斯的枣红马的发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