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辛托斯用手掌抵着眼睛,长长舒了一口气,平复下过速的心跳,无数的念头从脑海中划过,比如这梦到底意味着什么?是不是另一场预示梦?还是和金色的眼泪怎么来的有关?

他试图将零散的线索拼凑起来,但这场梦展示出来的内容实在过于短暂,只有那根金色的花枝形象格外清晰,印象深刻。

“殿下?你没事吧?”门外传来塔娜打着哈欠的询问。

虽然所有的黑劳士已经恢复自由身,但很大一部分人都在斯巴达卫城留了下来,因为他们几辈人都生长、扎根在斯巴达,让他们离开就如同离开自己的家乡一样。

根据新政令,他们可以像自由人一样,接受雇佣,获得薪酬,不再需要担心受到打骂或者伤害,甚至在卫城买下属于自己的房屋。

塔娜等人就更不用说了,从头到尾就没想过离开院落的打算,即便这些年雅辛托斯支付给他们的酬劳已经足够他们换个地方,买下土地重新开始生活。

雅辛托斯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再次揉了下眼眶,才放下手。

他坐在床上思考了一阵,伸手裹上衣服,又把阿卡送的那条红披风裹上,才推开门走出去:“没事。”

小姑娘揉着困乏的眼睛,在冬日的气温中打哆嗦——她听到动静后来的急,连衣服都没穿好:“您要去哪啊?”

雅辛托斯搓了下手,迈进夜色:“去找阿卡——秉烛夜谈,你快回屋,别吹风。”

塔娜:“……?”

门外的寒风“呼”地一下拍在小姑娘脸上,瞬间把小姑娘的瞌睡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