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他们再大一点、再懂事一点,这种仪式在他们眼中就逐渐成为一种被嫌恶的幼稚行为。仿佛拿着这些东西回家,他们就是最蠢笨、毫无成长的小屁孩,从路边捡点东西,就眼巴巴地展示给母亲看。
于是等到他们长到母亲的腰那么高,这种仪式就被彻底搁置,接下来的时光就如流水般迅速流逝,他们被赫拉发现、被巨蟒皮同追杀、成为主神……最终和母亲勒托渐行渐远。
雅辛托斯正试图从那些色泽各异、风格不同的花冠中选出最心水的一顶戴上,顺带着夸赞阿卡手艺的进步速度简直一日千里。
好不容易在百般对比下挑出两顶,雅辛托斯拿在手里左右权衡,实在挑不出哪顶更好,回过头正想让身为女性、可能审美更细腻的阿尔忒弥斯评判一下:“你看是这顶衬我金发的好,还是这顶衬我披风……哦,你怎么又哭了?”
这比阿波罗还好哭啊,至少阿波罗哭还有个原因,这位姑娘怎么哭起来全无来由的。
雅辛托斯甚至还反省了一下自己刚刚的行为,确定的确没有欺压对方:“你……”他试探着举了一下手中的花冠,“也想要?”
“不不,”阿尔忒弥斯连忙摇头,含着泪微笑着搭了一下雅辛托斯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花冠很好,好好珍惜。千万别送人了。”
雅辛托斯:“……”
雅辛托斯眉头一皱,眼神微妙。
这姑娘在说什么傻话,当然不可能送人。
每顶花冠都不一样的,送人了他自己怎么办?他刚刚问只是准备说“想要你可以自己学,多练你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