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男性。”阿卡突然开口,语气淡淡,“你不该编这样的谎,还有像之前那样,总是肆无忌惮地……手脚不大老实。”

旁边炉子里的火突然噼啪响了一声,工坊里的光线短暂了暗了一瞬,又恢复明亮,像是一次不易察觉的抖动。

“……”雅辛托斯过了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只是他的大脑还在离家出走,剩余的本能只能支撑他说了一句,“哦,抱歉。我以为——算了,没什么别的理由,我很抱歉。”

他凭借多年来被教导出的修养,下意识地跪坐起身:“那我们这样睡好像确实不太合适,我可以找点枕头来放在我们中间,或者另外铺一床地铺,明早就跟赫菲斯托斯说你生气了——抱歉,我当时真不该用这个理由,但谎已经撒下去了,暂时还不好戳穿它……你可以不用回应,我会想办法周旋。”

理智和思维能力总算回归大脑,雅辛托斯飞速想着补救的办法,之前刚拉上帘幕时的轻松愉快却轻飘飘地溜没影了。

他揉了一下披散在膝盖上的红披风,不知所措之余,心里又升腾起另一股更加沉的情绪。

这情绪绝对不属于愉悦,雅辛托斯不得不低头抬起手,微遮了下唇干咳一声,才恢复惯常的自若:“我看到赫菲斯托斯是从那个柜子里抽出被——”

阿卡收回拉住他的手:“算了,别折腾,横生枝节。”

“那我把披风卷卷放在我们中间。”雅辛托斯摘下红披风,拍好形状,刚抬起头,就见阿卡低头盯着红披风皱眉。

他有些无奈地道:“披风就这么薄,最多只能卷这么厚。你要是真觉得不自在,放枕头、铺床铺也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