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被褥间眨眨眼,侧过头,只能看到隔得严严实实的被子。

被子上的人铁了心把装醉进行到底,那双结实的臂膀隔着被子压制住他的手臂,双腿也抵住他的,比他高大得多的身躯彻底禁锢住他继续不老实的可能。

雅辛托斯试探着动了几下,只得到对方更加强势的压制。

冬日的海风从舷窗钻进来,雅辛托斯感觉到被子上的某人微微移动了一下,高大的身躯严严实实地遮挡住袭来的寒意。

雅辛托斯在被下无声叹息,明明就是对他有意,为什么总要隔着点什么东西?

被子那一端的暖意缓缓渗透而来,像将他包裹在一个温暖又严实的巢穴里。雅辛托斯缓缓打了个哈欠,一边盘算着下一次撩虎须的计划,一边落入梦乡。

…………

阿卡的“表演”也不知道是时候结束的,反正等雅辛托斯醒来时,他已经规规矩矩地躺在被子里,红披风被阿卡搭在被子外,将寒意防御得严严实实。

他只来得及翻了个白眼,阿卡就微弯着腰,从对他来说有些矮小的房门走进:“斯巴达的船队来了。”

“!?”雅辛托斯骤然清醒,从床上坐起来,“我可没叫他们。估计又是兄长派来的吧?”

他没让斯巴达派船来的原因很简单,第一,斯巴达海上作战的弱势确实人尽皆知,第二,从斯巴达到优卑亚,势必将经过雅典所在的大阿提卡,很容易引起新的紧张局势。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本是想和阿卡坐新买的二手商船离开,这样不论军队还是海盗都不会对他们有兴趣,真有能看上眼的估计也就是些吃不开的零散海盗,他和阿卡刚好可以趁机中途换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