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铁桶发出尖锐的声响,吓得打铁台前的铁匠差点没锤到自己,猛然一跳,抓着锤头转身:“谁?!”
他天生瘸腿,这样一惊一乍的动作并不适合他。
跳转身后,他就哎呦妈呀惊叫着往旁边倒,幸好一旁有他为自己准备好的防护扶手,这才没一脑袋栽到赤红的热铁上。
铁匠的视线在屋内紧张环视,却没瞧见任何异常。
只有倒扣在一旁的老铁桶,桶底凹下去一块,像被什么东西嗑到似的。
“见鬼,这是怎么弄的?”铁匠拿起旁边的木拐,一歪一歪地走到铁桶边打量。
命运的耳畔仍在持续播放着狗男男的亲热现场,气得祂没了兴致继续主导原本给铁匠安排好的命运,草草冲着铁匠一扬手,数根金丝就飞向铁匠的方向。
金线缠绕住铁匠的四肢与躯干,看起来像是挂起一只牵线木偶。
原本还弯着腰钻研铁桶的铁匠一呆,接着直起身打了个哈欠,刚刚的精神奕奕变成了困倦不堪:“可能是我年纪大了吧?不如以前那样,连打几夜的铁还能精神抖擞了。这铁桶肯定是我之前在哪儿磕到了的……困忘了。算了算了,我还是回去躺一会……”
铁匠嘟哝着,麻利地处理完未打好的弯刀,打着哈欠一瘸一拐地走出工坊。
丁零当啷的打铁声停止,耳畔不堪入耳的声响顿时变得更加难以忽略。
命运脸色铁青,快忍耐不住怒火的时候,工坊门外传来战战兢兢的敲门声。
苍老的女声在门外响起:“至高无上的主人,我们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