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珀耳塞福涅曾在信中说,她种植这些蔷薇也是为了能在和母亲重逢时展示给母亲看,虽然珀耳塞福涅已经叫他无视这个想法,雅辛托斯仍然补充道:“挑朵你觉得最丑的就行了。你种这花也怪辛苦的,把最美的那朵折给我有点浪费。”
“……”小姑娘满脸震惊,雅辛托斯用老父亲的雷达基本可以检测到,对方眼神里的意思大概是我养的花都好看,你居然说它丑。
这让雅辛托斯忍不住笑了一下,从赫拉克勒斯那儿带来的沉闷感顿时像层云被小猫爪拍开:“快点,我赶着今晚出发。待会我走后,你再拟一份邀请函,请克罗托三姐妹来冥界参加你举办的茶话会,这是我给你拟的发送邀请函的大致时间,你照着来做。”
“为什么啊,我跟她们又不是很熟……”小姑娘嘀嘀咕咕,还是拍着裙摆,走到金蔷薇丛前,左挑右选,掐了一枝摘下来,“我——呀!”
原本还娇艳欲滴的金蔷薇花丛在珀耳塞福涅折下花枝的瞬间霎时凋谢,干枯成漆黑一片的残枝。
反倒是珀耳塞福涅手中的金蔷薇盛开的比之前更大了几分,从花枝到花瓣都散发出柔和的金光。
雅辛托斯哑然片刻,看了眼好像被吓呆的小姑娘,多少有些抱歉:“我以为摘一朵不会影响其他的花。”
他本想留下珀耳塞福涅最喜欢的那朵蔷薇花,或许以后,他不一定还能回来,但珀耳塞福涅还有机会拿着开得最美的那朵金蔷薇,走到母亲面前……
珀耳塞福涅却大松了一口气:“幸好我摘得是最好看的那朵!”
小姑娘抬起手,将金蔷薇和薄荷草塞进雅辛托斯怀中,跟以前做了布偶强行塞进雅辛托斯怀里时一样,拿手哄人似的拍了拍:“一定要平安回来!”
“……”雅辛托斯笑了一下。
斯巴达人没有撤退的逃兵,只有战死沙场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