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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命运可能会借机生事,雅辛托斯回伊利斯的路上,顺道给兄长发去信件,大致提讲述了一下尼刻的怀疑,并询问如果从城邦内调军,最快什么时候能够抵达伊利斯。

奥林匹斯山上发生的事情说起来很大,其实前后加起来也不过两天的时间,雅辛托斯回到伊利斯时,大赛还未开始,但这并不代表时间就很宽裕了。

“你这两天都去了哪里?!”

雅辛托斯刚安顿完赫尔墨斯几个,一回到选手居所,就被尼刻找上门:“我派人去查了一下选手报名的清单,阿尔戈斯最有希望夺冠的选手一个都没来,登记表上全是些没听过的选手名单。”

尼刻大约是确实有些急了,语速快得像连珠炮:“我立马就觉得不对,叫人去探看了阿尔戈斯选手的情况,你猜怎么着?这些选手要么瘦得像竹竿,要么老得一看都跑不完一圈赛场,各个状态都跟送死来的似的灰心丧气——难怪登记之后,阿尔戈斯的队伍没有入住选手居所!这状态给谁看都知道铁定有问题!”

他在原地猛跺了几圈,恨恨地一捶桌子:“阿尔戈斯!你们斯巴达的这位老恶邻,到底还是坐不住了,居然和那群丧家之犬联合,想在奥林匹克大赛期间搞事?!”

尼刻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下情绪,语气逐渐恢复沉稳,但说的话还是重磅炸弹:“问题不止这一个。你还记得之前碰面时,我跟你说的阿卡迪亚的事?就是路过阿卡迪亚的时候,觉得气氛怪怪的,后来派线人去阿卡迪亚的市集打探,他却带回了很多雅典的旧铸银币——在发现阿尔戈斯的异状后,我就留了个心眼。昨天晚上吧,我来选手居所,想看看你回来没有,顺便往阿卡迪亚选手的房间转了一圈……”

好事不成双,祸事不单行。

他当时只是想顺带看一眼,结果却发现阿卡迪亚选手的房间内黑灯瞎火。

“我不顾形象地扒了一回窗台,确定白天还在的选手们一个都没在房间,出了门我就询问居所门口的守卫,都说没见有人出门,大家还以为我小题大做,觉得我扒人窗户怕不是有什么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