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尖再次渗出薄汗,面上仍旧伪装得风轻云淡,勾了下唇角安慰卡俄斯:“等解完金线,你就行了。到时……”
他本来想玩笑说,到时候一定记得给我再看几眼星河,话说到一半,就被再次加码的疼痛打断,淹没于一声没抑止住的闷哼中。
这算是好事。他苦中作乐地评价,这是原本麻木的触感在逐渐恢复正常,所以疼痛才会变得越发明显。说明毒素快拔除干净了。
但这种疼痛到底难熬,雅辛托斯在忍耐中勉力翻了个身,面朝下埋在云里。
他说“你可以”……那我稍微抱一下云絮当个临时抱枕,算是经过同意的吧?
这大概是雅辛托斯头一次在病中尝试着表现出“娇气”,不太熟练,有些别扭,但手臂仍旧捧住满满一怀的蓬松云团,连带着脸也深深埋进去。
难受的时候抱软东西其实并不能从病理上解决不适,但心理上却能多少获得一些安慰。尤其是雅辛托斯的触觉已经恢复大半,这种蓬软的极佳触感,极大程度上为他提供了舒适的安抚。
不过还没等他多享受一会这种安抚,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探到胸口与云絮之间,把他拨翻回来。
随后,云絮中涌出更多突起,逐渐拉长,凝实成类似于触手的大致形状。
“……”雅辛托斯勉强掀起眼皮,睨了眼这些丑歪歪的、偶尔还会控制不住,嘭地变回蓬松云团的“触手”,不是很有气力地笑了一下,“干什么?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