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从房间里逃出来的。
我靠在小阳台的护栏上,思绪无比混乱。
小说里都说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眼睛里的感情骗不了人,连一个小姑娘都看出来了,那闷油瓶是不是也知道?
如果他知道了,他会不会讨厌我?或者是怕做不成朋友,所以干脆不说破?
忍了这么多年,我怎么就忍不住了呢?
下意识掏烟,但口袋空空如也,这才想起来自己戒烟很久了,被胖子逼着戒烟的那段时间简直度日如年。
那时候闷油瓶虽然不说什么,但看见我抽烟也会将我口袋里的打火机和烟没收,发展到后面连坎肩和王盟看见我抽烟都敢教育我了,有时候还敢动手跟我抢。
夜风吹过来,带着雨后特有的凉意和湿气,让我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
算了,知道就知道吧,反正老子死不承认,他还能来问我是不是喜欢他吗?
就算问了,只要我否认,那就啥事儿都没有。
其实,胖子应该是最先知道的人。
我将闷油瓶送进长白山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精神状态都很差,我当时甚至不断打电话跟胖子确认我们三个人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以此确定闷油瓶存在过,不是我的幻想。
后来胖子实在不放心,从北京过来陪我去看心理医生。
当时他什么都没说,但我猜他大概是那个时候知道了什么。
在那个心理医生那里,我确认了自己的感情,那时候我表现得非常平静,但也因此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