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银灰色的福特野马行驶在冷清的州际公路上。

吉米坐在后座上,用手指在起雾的玻璃窗窗上画了一只刚刚飞过去的渡鸦,不过他的简笔画很快被雾气凝成的水滴抹花了。

前座的罗德尼夫人转过来问他:“你要喝些水吗?”

“可以吗?”

罗德尼夫人温柔地笑着,“橙汁还是蜂蜜水?”

“我想要橙汁,谢谢您。”

罗德尼夫人把装着自制橙汁的玻璃杯递给吉米,吉米接过来,发现橙汁还是温热的。

玻璃杯没有很大,他咕咚咕咚几口就喝完了。

这之后车厢里就安静了,夫妻两个很少交谈,吉米一个人无聊,盯着窗外路边的枯草看,早该到弗吉尼亚下雪的时候了,但今年的雪还没有来。

罗德尼先生看了一眼表,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他又和罗德尼夫人对视一眼,表情古怪。

吉米正看着在草地里啄草籽的麻雀,没注意到罗德尼先生给罗德尼夫人打了个手势。

罗德尼夫人不雅地翻了个不符合她的身份的白眼,重新挂上笑容,温柔道:“吉米,要不你先睡一会吧,还有很长一段才到。”

“嗯。”吉米顺从地回答,唉,他不太会回应还算陌生人的罗德尼夫人的关心。

“副座背后的挂袋里有新的眼罩和耳塞,我想你应该用得着,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太吵了些。”罗德尼夫人说。

吉米果然从挂袋里找到了一副粉红色的眼罩和耳塞,难道罗德尼家原来是想要一个女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