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一刻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放开了,就很自然的说,我歌唱的能力遗传自我的父亲。”
曹成右灭了烟,转过身背对光,表情藏在阴影里,隐约是笑着的,“说完,我自己都愣住了,新闻却上了头版头条,说我们父子世纪大和解。”
从阴影里走出来的男人确实是笑着的,赵乐菱清晰的看到了他的笑脸,很不解他为什么能笑,倒是理解了,什么叫成熟的男人自带柔光。
那是过尽千帆后的坦然,这位大概就是活着本身就是一本故事书的存在。
重新坐回她身边的曹成右温和的笑着,笑着跟她讲,“我对那个男人一度也可以称之为生理性厌恶,他存在的本身就让我觉得这个世界糟糕透顶。
但舞台下的观众们,我手里抱着的花,哪怕就是隔天的头版头条都让我知道,没有什么坎是迈不过去的,只看我们想不想。”
“我想要站在舞台上,我热爱舞台。所以,是的。我遗传到那个男人最具魅力的地方,那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你也一样,你也可以坦然的承认你热爱舞台。然后自己去评估,你的热爱是否足以抵消生理障碍。”
“有些障碍我们就是跨不过去,没有任何解决的方法,只能等时间去解决。可我们热爱的一切就是能带我们跨越时间的东西,什么屏障在热烈的激情前都不存在,都会被打破,只看你是否炙热的爱着它,愿意为它冲破一切阻碍。”
曹成右该说的说完了,手一摊开了句玩笑缓和气氛,“这次我可是提前问过你想不想我推你一把啊,别又怪我,那就很不可爱了-我们家妮娜可不会在我给她喂零食后,吃完再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