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只是安家,收养她长大的司家在当今社会中有往来相交好的人脉,所接触的圈子也是甚广的。早前她并不以为然,直到学生时见过校高层领导谄媚的内心,才知晓自己所处的生活圈子真的算不上寻常。
回到车上时,车内二人皆默契的不作言语。直到车子启动,窗外的杨树叶又沙沙和起时安红豆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早听人说过馆长顽固,今天可才算是领教,那脾气何止是顽固?要做到让他听得进去人讲话,简直比嚼碎没有煮熟的牛筋还难,不,能哏上十倍!”
安红豆特地在说道‘十倍’这两个字时咬紧了后槽牙,一双圆眼好似瞪得更圆了。仿若那画馆的老馆长就在她的嘴里,被她泄愤般的咀嚼着。
苍拟瞧着她有气没处撒的模样半掩着嘴笑出了声:
“不过要我说,馆长他再难搞,不还是没禁得住你那三寸不烂之舌的磨?”
安红豆略哀怨的撇了一眼笑的红了耳朵的苍拟,眉间拧成的一团终于缓缓舒展开来,扬起了嘴角:
“不然嘞?我堂堂‘磨人精’的称号可不是白得来的”
“那是那是,哥取外号的天赋自然也是极高。”
辰时末的太阳终于不再隐藏着本体的炙热,它褪去一身大红的外衣,发散着金黄色的光束,安红豆那辆红色的本田疾驰在这片朝气蓬勃的光芒中望去满是杨树的路上。
十多分钟前车内那阵令人不明由来而感到不自在的气氛,也在二人谈笑间悄然消散了。
不过,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令车子不得不停靠在路边,据安红豆讲,是她三叔打来的,说是在与馆长调协过程中出现了些小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