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蒂安闻言低下头，正和维奥莱特的目光撞在一起，不约而同地后退了半步的距离。

正常来说，两人的感情经历都不是空白，经验也算丰富，可偏偏还会有那种触电般心跳乱掉的感觉，连空气都似乎因为那样默契的一眼，连成了粘稠火热的暧昧丝线。

幸好这样的静默没有持续多久，维奥莱特随身小包里的手机就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她勉强按捺下脑袋里越来越离谱的念头，接起了手机：“亚当？有什么好消息值得你亲自通知我吗？”

“吕克贝松改口了。”电话那头传来亚当熟悉的冷静声线，“对于我而言，确实是个再好不过的好消息他不希望让我们修改剧本，他希望你参加一次女主角试镜。”

维奥莱特吃了一惊：“什么？”

亚当哼了哼道：“简单地说，就是他又不小心在纽约街头遇上了一个令他灵感闪光的‘缪斯’，不要求他修改剧本，不要求主角待遇，也不要求太多片酬的那种。”

“这是搞什么！我以为我已经拿到女主角了！”维奥莱特不小心说了个f打头的词汇，惹来塞巴斯蒂安疑惑的目光，她可怜巴巴的努了努嘴，做了个“我的经纪人”的口型，“等等！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知道你一开始就不喜欢这部片约，好吧，我承认看了剧本之后我也不太喜欢，可我们不喜欢是一回事，吕克贝松那边突然反口又是另一回事，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那边传来亚当的冷笑，他凉飕飕的“呵”了几声，才说：“傻孩子，电影没有正式开拍前，永远别以为自己就是女主角了，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况且你现在连正式合约都没有签。”

亚当没有说的是，就算电影开拍后，想要换掉女主角也只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

“明天上午九点，我约了丽芙开视讯会议，你也一起。”亚当的语气不带商量，更像是例行通知。

维奥莱特不满地抱怨：“明天是圣诞节呢，亚当！”

“我个人不过圣诞节。”亚当说，“丽芙也是。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很想告诉我，我的口吻很像是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奴隶主或者资本家，但你得知道，这就是我们的工作。”他稍微停顿了一下，“过完新年之后，《邦德22》就会准备新闻发布会了，我帮你预约了简妮每次走红毯之前光顾的美容中心。”

“我可以把账单寄给你么，资本家。”维奥莱特不大高兴，那最少将会是一笔三千美金以上的支出，而她并不认为是必要的，“我知道那家美容中心，全身去角质、黄金面膜、香薰疗法等等，还是等我二十五岁或者拿到奥斯卡提名之后再去成为它的会员吧。”

亚当懒得和维奥莱特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只说道：“具体时间我会让露西尔和安妮沟通的，守财奴。”

除了其中关于维奥莱特的母亲，伊莲恩帕里什的部分之外，这个假期维奥莱特过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