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你相信我么？”塞巴斯蒂安反问，他捧起维奥莱特的脸，凑近她用额头抵着额头，“你相信我么，维奥莱特？”

他钢青色的大眼睛离得很近，明亮、真诚、温暖、不见阴霾，像是这个世界最美好的事物所凝聚的，倾斜着阳光、玫瑰与爱。

维奥莱特感觉自己几乎被治愈了，不由地点头：“是的，我相信你，塞巴斯蒂安。”

“相信我，维奥莱特，你的光芒无与伦比。”塞巴斯蒂安弯出一个仿佛具有魔力的浅笑，他抬手碰了碰维奥莱特的脸颊，摸了一下她垂落在那儿的一缕发丝，像摇铃铛那样轻轻在指间绕了绕，叹息着说：“我想，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也可能不知道我有多么幸运才能来到你身边。”

维奥莱特有些出神，过了几秒后再一次热泪盈眶，紧紧的，像是要勒住对方一辈子那样抱住了塞巴斯蒂安，在他的怀中深深地做了一个深呼吸。

“不，幸运的是我……”她喃喃道。

“什么？”塞巴斯蒂安没有听清。

维奥莱特抬头朝他甜蜜地微笑，眼眶泛红，“没什么。”

“乖女孩，你笑起来就是个天使。”略低下头，塞巴斯蒂安的嘴唇就轻轻碰了碰维奥莱特的额头，“而你一哭，我的心就跟着碎了你忍心让我心碎么？”

“我会好好保管你的心，但你得知道，亲爱的，你才是天使本尊。”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

这样想着，维奥莱特脸上的笑容就变得无比柔软。

塞巴斯蒂安用手揉了揉维奥莱特的发顶，没有继续就“谁是天使”这个问题纠缠，“什么都别想了，明天带你去骑马，就这么决定。”没等维奥莱特在脑子里过一遍明天的行程安排，他又说：“话说回来，你的朋友克里斯汀和我是前后脚到你家的，你现在打算见一见她吗？”

维奥莱特当即忘记了前一件事，问：“我现在看上去怎么样？天，她一定是特意来见我……”

她退出他的怀抱，连忙理了理头发，眼巴巴地看着他，眼角还挂着不太明显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