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过来瞧瞧你伤口。”

“无事,只稍有些红肿,过两日就会好的。”

“换下药好得快些。坐下我看看。”铁手一边说一边洗了手取出药膏、纱布。

陆梦芸依言坐下,抬手将右肩的外衫往后褪下。因室内暖和她穿的不多,里面只着了件抹胸,她一时没留意动作稍大,衣衫一下落过了胸口,待发觉不对又慌忙扯上了些,双手紧紧拽住领口,脸色绯红有点难为情。

铁手站于陆梦芸身后,无意瞥到了这春光乍现的一瞬,但见那层薄薄的粉色绸缎裹着一座珠圆玉润的秀峰从眼前惊鸿般掠过。他只觉胸中一阵激荡,心猛然狂跳起来,连身体也似有了反应。

铁手已过而立之年,不是没有碰过女人,可自从修习一以贯之神功后便能将欲念控制得很好。他不明白今日自己怎会如此失态,心中暗自羞惭,又庆幸亏得站在小师妹背后,这瞬间的变化她并没察觉。

铁手急忙深吸一口气镇定身心,轻手揭开陆梦芸肩上纱布,见伤处确实很红肿,但创口已经开始收拢,心下稍安,随即又帮她涂上药膏,重新包好。此后铁手每天午后都准时过来与小师妹换药,如此四五天后,陆梦芸的肩伤就快痊愈了。

这日午后,铁手没来沁涵苑,陆梦芸空等了半天心中竟有些微微失望,但她转念又想,“我这是怎么啦?这伤都快好了,难不成让师兄天天来吗。”可到了晚间去饭厅用膳还是没见着铁手,陆梦芸再也忍不住了,低声问冷血:“铁手师兄人呢?怎么不来吃饭。”

冷血皱眉道:“今日下午他奉旨去沧州查案了,走得很急。”

“奉旨?”陆梦芸奇道:“又发生什么大案了?”

“此事我也觉得奇怪。其实最近那边没见有什么大案子,而且平日即便是着我们神侯府办案也只是官家把世叔唤去交待,从没特意下旨指名道姓要哪个去办的。”

无情冷哼一声接口道:“不奇怪。我看八成是高俅那厮在背后使诈报复了。表面上只说要神侯府协助他的人一起调查林冲在沧州私通梁山土匪的事,暗地里恐怕是想借刀杀人,一箭双雕。世叔已经叮嘱二师弟万事小心。”

陆梦芸听了顿时不安起来,担忧道:“啊?!那奸贼父子果真要害我们!如今铁手师兄只得一个人去,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