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府的总捕头王义这几天头很大,只因这“血山茶”的凶杀案一点头绪也没有,而知州大人徐铸几乎天天要他汇报进展。王义知道这案子年前在汴京城事发时就惊动了圣听,如今凶手又在杭州现身作案,徐大人身上的压力确实也很大。可是除了半月前在怡红楼案发现场勘查到的那些情况,他实在也找不到新的线索。那专卖“依兰香”妆油的商铺早就暗中监视起来了,凡是购买此款商品的顾客也都严密盘查,并没有发现可疑人员,而此次的被害人也从未购买过这款妆油。
不料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日一大早,城中妓馆群玉院的护院惊恐万分地跑来报案,说他们家的当红姑娘柳七娘刚被发现死在了闺房里,还说看那可怕的模样像是与如今传得沸沸扬扬的变态淫贼“血山茶”有点关系。
王义大吃一惊,一边差人进去向徐大人报告,一边自己带了仵作以及十来个捕快、衙役急急出了府衙。刚出大门,却见北边过来两骑马,为首那人头戴范阳笠,身穿玄黑大氅,高大魁伟、气度轩昂;后面一位幞头青袍,中等身材,看着精干英俊,似是个年轻后生。他这一看,不由得大喜。
“哎呀!是铁二爷啊!太好了!可把您盼来了!”王义满脸笑意,拱手迎了上去。
来人正是铁手和陆梦芸。他们一早先去了孤山后村把那两只猫狗拜托给林大娘照看,随后便赶来这清波门外的杭州府衙。
“王总捕,多时不见,一向可好?”铁手也忙下马拱手回礼。他之前来两浙路办案,与王义曾合作过多次,这人虽然武功平平,也不是很聪明,但为人勤快实在,对神侯府的差遣一向都非常配合,所以也算是四大名捕的老朋友了。
“唉!本来一直都挺好,就最近不好!”王义叹道:“这害人的‘血山茶’搞得我焦头烂额。这不,又出事了!”
“哦?难不成又作案了?”铁手惊道。
“嗯!刚接到报案,正要赶去现场。”
“我们与你同去。”铁手道。
“这如何使得!您风尘仆仆远道而来,怎能茶都没喝一口就去命案现场。”王义歉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