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工作过于危险,晴斗甚至有一次下班之后,看到客房里忙忙碌碌,去了看了一眼,是那个名字都不太知道的男术士受了很重的伤,几个私人医生都在忙碌,甚至搞了一台不知道什么仪器在治疗。
这实在是令人不安,他转过身,庭院里的叶子都落得差不多了,秋天都快到末尾了。夏油杰站在池塘边,看着里面的金鱼,不知道在想什么。
晴斗走过去,戳了他一下:“还好吗?”
他摇了摇头:“这个事情,他们不能再帮我了,对他们来说太危险了。”而且有的时候 是在拖后腿,他想着今天的战斗,如果不是为了救人,这个咒灵是没法轻易跑掉的。
只是这话没法说,也太令人伤心了,尤其是已经为他的目标拼上了性命,他所认定的家人。
“我知道了,我也会帮忙的。”
“你又知道什么了?帮我什么?”
“我知道你要去做什么了,帮你的话——那只能给你做个便当让你带着了吧。”
语塞:“就给个便当?”
“那在配一份甜品和饮料?”
越说越离谱,夏油杰笑了一下:“随便你。”
少有的说谎了,因为晴斗想到了他的祈愿灯。离开池塘边,他穿过小桥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拉开里层的木质障子门,发现夏油杰还在对面站着,甚至跟他挥了挥手。无聊,晴斗换了衣服,跑到了盘星教的书库,掏出了咒具名册,按年份找了一下就找到了记载着淡路氏借走了祈愿灯的记录,上面有灯的用法,借至使用者本人离世,或有特殊情况时,请求本人去熄灭灯火,重新填入下一任使用者的头发或者血液进行激活。
真简单啊。晴斗合上了册子,也不晓得要多少头发,反正当晚开始,他每天晚上开始去找夏油杰聊天扯淡,并给他梳头发,薅下来的头发全都偷偷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