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加上我,才刚好是四个人。
2x2,双面人没有放弃对2的偏执。他在等,他要等到凌晨两点二十二分才会让这荒唐的一切落下帷幕。
也就是说,我还有七分钟逃离这里。
我艰难地拖着椅子,一点一点蹭到衣柜边,栽下头用牙齿拉开抽屉,叼出一个胸针。
仅仅只是这简单的几个动作,就让我浑身冒汗,手指差点捏不住扔到腿上的胸针。
我弹开胸针,用针尖戳弄锁孔,祈祷能听见镣铐打开的脆响。
但我根本不会这种小技巧,仅有的一点知识是在电影的剧本里看到类似的情节,一时好奇去网上搜了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秒针转动的嘀嗒嘀嗒仿佛敲在我的耳膜上。
我绝望地发现距离两点二十二分只剩半分钟。能救我的人可能正赶在路上,也可能还在城市里无望地来回奔波,拯救其他人的生命。
更有可能的是他不知道我在这里,不知道我遭遇了什么。
我救不了自己,也没人能救我。
凌晨两点二十二分,试衣间的镜子被小型炸弹引爆,镜中倒影出的我四分五裂。
火星点燃了泼在地上的汽油,火焰顺着蜿蜒的水痕一路蔓延,焰光于一瞬间将我团团包围。
那些精致华美的衣裙在火焰中升腾卷曲,每一颗点缀在布料间的水晶钻石都在火光中闪闪发亮。
温度、气味、占据全部视线的赤色火焰和木制家具在燃烧中发出的噼啪声。它们逼迫着我,往我心口再敲一击。
一小片烧着的刺绣飘飞在我脚边,化作灰烬。我认出那是布鲁斯送给我的第一条裙子,我穿着它在哥谭遭遇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挟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