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警局做笔录时就收到了她的辞职短信。我住院第二天,听说她做完笔录就急忙回了老家,没来得及见我一面。

我做不到别的事情,只能给她打了一大笔钱,让她能在老家买一栋小房子安稳住下。

我不能向她道歉,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双面人和布鲁斯,没人知道这四起绑架案的起因源自于我,源自于看似置身事外的布鲁斯。

我真的付得起这些代价吗?

我能支付其他人为我付出的代价吗?

我能保证此后的人生里,我不会对布鲁斯和蝙蝠侠有一丝一毫的怨恨吗?

我给不出这些问题的答案,只是凭本能感觉。

住院第三天,二叔终于想起了我这位倒霉侄女,给我的账户里转了足以弥补我所有经济损失的一笔巨款。

他的秘书亲自到我的病房看望我,送了我一个非常精致但不怎么好吃的果篮,并交给我一本新的房产证。我拥有了一栋可以随时拎包入住的新房子,不用再担心哪家酒店住得比较舒服的问题。

哥谭慈善总会的文件也被我从云端全部找回,我在佩珀面前用来拖延的借口完成了大半。

我从上午纠结到下午,在吃晚饭前咬咬牙拨通了布鲁斯的电话。

无人接听。他很不错。

他躲着我,我反而较起劲来,拨通了庄园的固定电话。

阿尔弗雷德接通电话后,第一时间为他们的失礼道歉。

“我很抱歉,露西尔小姐,没能在第一时间去看望您实在是失礼到令人羞愧。我必须坚称我的家庭教育本不是如此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