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特将墨镜戴上,转身在桌上拿起一沓文件。
“根据哥谭警察局提供的证据,我们可以证明从阿卡姆疯人院离开后的丹特先生不知何时拥有了一些自己的小小私产。”
他的语气骤然轻快起来,“比起让这笔资金成为双面人下次犯罪活动的支持,我更倾向于让它成为露西尔小姐这段倒霉生活的一丝慰藉。至少金钱不会与露西尔小姐分手,而美元与英镑之间也不存在替身关系。”
马修的发言完毕,全部陪审团为他鼓掌,我混杂在激动的众人间僵硬地拍手,艰难地挤出一个大概意思是感动的笑容。
快乐是他们的,而我只觉得吵闹。
不对,至少我还有钱,且觉得他们吵闹。
马特是一位优秀的律师,为了表现我的凄惨,他甚至把我在酒店里遭遇袭击的黑锅扣在了仍在蹲大牢的双面人头上。
我们取得了初步胜利,至少陪审团一致认为“可怜又憔悴的露西尔小姐”应该得到一定金钱赔偿。
我们成功迈出第一步,得到了法院的肯定,接下来如何把钱实实在在拿到手才是重头戏。马特的工作还没完成,我原本打算请他在哥谭某间私人餐厅用餐,被他拒绝了。
醉心于工作的律师先生甚至让我点了外卖送到我们稍后要去的东区慈善点。我去那里是为了检查领养家庭回访计划的执行进度和善款走向,马特单纯是出于安全考虑陪我一趟。
我们直接打车过去,比外卖还要快十几分钟。外卖送到时,我还在资料室和文件奋战,马特搬了一把凳子坐在门口守着,颇有门神风范。
他随手拿起桌上今日份的报纸,用手摸索着阅读,我们和平相处,直到他冷不丁来了一句,“你考虑过和他复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