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主控器的灯光熄灭,悬在我心口的一块大石总算落地。我不敢动它,法阵将它四四方方罩住,防止有人再做手脚。
我和哈维回到甲板上,他不再动作,任由我用手铐将他铐在栏杆上。
新年会的员工和来宾,以及船上的水手都用奇怪和敬畏的眼神看着我,我无暇理会他们。
身体的疲惫不是最难以忍耐的,心灵上的困顿才是。我靠在栏杆上,轻轻用手擦过脸上的伤口。
有点疼。
我的礼服下摆为了行动方便被我自己扯烂,两只脚冻得通红踩在冰冷的甲板上,脚底是行走间磕碰出来的细碎伤口。
我不知道另一艘船在哪里,但是我可以做到,那布鲁斯肯定也能从当前的困境中挣脱出来。
天边远远飞来一个扁平的黑点,那黑点朝我们越来越近。
起初紧绷的我在看到黑点的全貌后,狼狈地揉了揉脸。
哈维低声道,“蝙蝠来了。”
他过来了,就代表那艘船上的事情解决了。
我脑后咚咚敲响的鼓终于停下来,仿佛敲鼓的人失去了力气。
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比如藏在管系里的主控器,比如双面人灵魂离体的哈维,比如扣在我和人质们脖子上的炸弹项圈。
哦,可能还有被我扔进海里的小丑的部下们。
蝙蝠的影子从飞机上跳下来,披风敛出一片阴影。
我用尽力气冲他笑笑,“我有做得很好吗?”
他不言不语,快步朝我走过来。我们之间只剩近十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