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掩饰自己情绪的能力,”二叔直白道,“你的演技不好,如果看不出来你正在纠结某件事,那只可能是我年纪大到眼瞎了。”
二叔,你的措辞完全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温和。
虽然我退圈已经很多很多年了,但是这么直接地批评我的演技,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点伤心。
我犹豫了一下,在二叔凌厉的眼神下放弃,“如果有一天,我正背着您做危险的事,我怎么告诉您,您会更好接受呢?”
二叔理了理报纸,平静道,“你不是一直在背着我做危险的事情吗?”
我一愣。
二叔淡淡瞥我一眼,“你以为韦恩上门拜访我,向我打听你小时候的事情,这很寻常吗?我和他面对面交谈的第一分钟就发现他不是他所伪装成的样子。”
我呆滞的样子可能看上去太过傻气,二叔看了眼,居然嘴角有了一个细微的弧度。
“人就是这样,当你作为晚辈时,你总想瞒着长辈行动。当你作为长辈时,你又希望晚辈时时刻刻在你的眼皮底下。”二叔一语道破我的双重标准。
他的报纸翻到新的一页,“你也不用自责。这件事上没有对错之分,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我心底里的郁结似乎有所松动,二叔的话总能给我带来很多启发。
我小心翼翼地问,“那您知道的时候,没有生气吗?”
“可能有过一点。”二叔漫不经心道,“后来想想,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就没多余的感受了。”
“很多时候,解决一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摊开说,瞒来瞒去不会解决问题。绝大多数人都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不会因为一个消息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