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一开,警察们蜂拥而上,将陶映红也押解下了车。

在被押进警车前,王兴德忽然停下,回头看向了张成:“那个叫时萱的女孩……是我们夫妻对不住她,我家的抽屉里有两张,一张里面有几十万,是当年我女儿出事后,公交公司赔偿给我们夫妻的,卡的密码是我女儿的生日;还有一张有二十多万,使我们两夫妻的存款,麻烦您帮我把钱都取出来,转交给那个女孩的父母。”

张成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应答王兴德的请求,因为应或不应,对本次循环中的时萱来说都不公平。

片刻后,载着王兴德和陶映红的警车鸣笛而去,此时那几个帮忙的乘客也已经被警察陆续带下了车,只剩下循环四人还留在车厢。

当张成终于鼓足勇气再次踏上了公交时,看到的是这么一幅场景,整间车厢里到处蔓延着刺目的殷红,肖鹤云坐在血泊里,眼神空洞地抱着已经失了生机的时萱,李诗情和卢笛蹲在一旁,哭得泣不成声。

有随行的医护人员想要上前把时萱的尸体抱上救护车,但还没等他们触碰到时萱,就被肖鹤云一记眼神吓退了,他收紧双臂,下巴死死地抵着时萱的额头,根本舍不得撒手。

张成看得心酸,他拦住想要再次上前的医护人员,轻声说道:“等会儿再动手吧,让他们多待会儿。”

医护人员们表示理解,他们点了点头后,便回到了救护车上。

过了一会儿,江枫也上了车,他看着眼前的场景,沉默许久后忽然问张成:“师父,你说的循环是真的,对吧?”

张成叹了口气,他明白江枫问这话,并不是因为他不相信循环的说法,他只是不忍时萱就这么死去。

“她会回去的,一定!”张成望着江面,目光坚定的说,“这场循环,冷漠才是开端,当冷漠不复从在,循环也将意味着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