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在卡瑟琳医学院工作的教授们来说,诺奖的颁发简直熟记于心。
一些诺奖获得者是因为他们独特的发现和发明而获奖的,例如穆里斯当年获得cr,或者x光的颁奖等等,都有非常清晰的获奖理由。
另外一些获奖者就相对含糊了,譬如63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颁给了维格纳,“因其对原子核及其基本粒子理论的贡献,特别是基本对称性原理的发现和运用”。
简而言之,这就是终身成就奖了。
马乔利话里的意思,就是杨锐即使不因为cr获奖,即使不因为g蛋白偶联受体的研究获奖,他也有可能获奖。
这样的学者,在日益激烈的诺奖争夺战中,天生是具有优势的。
他还很年轻。
年轻更是优势。
年轻就意味着活的久,等得起。
20多岁的杨锐,不等到年老色衰,就将成为生物学领域的霸主,这个时间通常需要二三十年的发酵,到了那个时候,诺奖更不可能无视杨锐的存在。
从马乔利的角度来说,只要杨锐有可能获得诺奖,他就面临着两难选择。
马乔利定了定神,又开腔道:“我突然有点后悔看这篇论文。”
“我以为你一直在期待这样一篇论文呢。”兰瑟洛特知道马乔利想要什么,只坐在旁边开解。
“我也以为是这样的。”
“所以呢。”
“我曾经很喜欢为论文撰写者开脱,他们的错误也许是无心之失,他们也许只是对问题的看法有不同,后来我不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