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善果然道:“之前小儿无礼,冒犯了江姑娘,还望江宗主不要放在心上。然则我见子轩从未对他人如此上心,追问之下,他直言以前对江姑娘有所误会。如今既然误会已解,不知可否冰释前嫌,重修旧好?”

江枫眠听闻此言稍有意外,但也并不太吃惊。如今金家虽然已是四大世家之首,但清河聂家在这一两年也是蒸蒸日上,隐隐让金光善有了一丝危机感。与其四家相争,不若与其中一家抱团,地位自然无可动摇。

金光善只有二子,聂家、蓝家、俱无直系女眷,那江家的江厌离就是联姻的唯一人选,更何况金子轩本就对江厌离有意,金光善自然乐见其成。

江枫眠虽知女儿对金子轩并非没有好感,甚至可以说从小她的眼中就有金子轩。但两人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谁知道江厌离初心是否尚在?

江枫眠客气一笑,回答道:“金宗主言重了,年轻人打闹而已,何谈误会。”他略作思索道,“金宗主所言之事,事关重大,还请金宗主容江某回去问一问小女,看她意下如何。”

金光善哈哈一笑说:“这是自然,江宗主请。”

两人共饮一杯。

正巧场中也辩论得差不多了,只听一人喊道:“长孙兄此乃纸上谈兵!”

那被称为“长孙兄”的男子一笑:“你说我纸上谈兵,你难道不也是凭空想象?”

众人议论纷纷,七嘴八舌地附议。其中走出一人,正是苏闵善。他装模作样地说:“众位稍安勿躁。修道一途本来就不是闭门造车,需要切磋交流。正是如此,金宗主才办了此次清谈会,让我等有个向各位前辈学习的机会,对我等多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