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到这份上了,被男尊女卑思想洗脑的男子早该一巴掌扇过来,大骂白日做梦命比纸薄的贱婢了吧?这样诋毁原配嫡妻,还不该死?
老子才三十多岁,就咒老子终生无子?如此无耻贪婪的生母,又能养出什么好孩子来?干脆弄死算了,不蒸馒头争口气,找女人再生!
更何况栾游这一通扯淡,无一不在明示卢三爷夫纲不振,有了儿子也护不住,只能让一个女人骑在头上作威作福。他惧内,却又在外包养女人,显然面服心不服,这么激他,还不恼羞成怒杀人泄愤?
栾游得意洋洋观察卢三爷,等待着他暴起一刻的到来。暗自盘算等会儿打起来如何抱住他大腿哭泣,求他看在往日情分上,给自己一个痛快。
可是卢三爷没有暴起,他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栾游唾沫横飞,道:“卧槽!至于吗?”
栾游贪心的面具龟裂了,她扑通坐在椅上,颤抖着手指向卢三爷的鼻子:“你你你说什么?卧…槽?”
卢三爷猛地捂住嘴,眨巴眨巴眼又放下手,欲盖弥彰道:“不是,我是说…喂草,我的马该喂草了。”
栾游失语,她终于知道从见到卢三爷那一刻起就感受到的尴尬疏远,唯恐避她不及的态度是什么原因了。
无力扶住额头,栾游道:“你说的就是卧槽,我听得清清楚楚。你好,我叫栾游,同是天涯穿越人,小哥贵姓?”
“栾游?!”
卢三爷唰地跳了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激动大叫一声:“栾游?你是栾游?中大的栾游?诺唯的栾游?”
栾游皱眉:“我这么有名吗?你认识我?”
卢三爷使劲戳自己的鼻子:“我啊!席宁啊!”
栾游石化。
人生地不熟的异界时空,碰见了老同学,这是什么样的缘分!
席宁立刻沉浸到老同学相见的兴奋之中,貌似全然不记得他俩前段时间才在派出所见过,拉着栾游不停地问:“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会来?”
栾游回过神,忙“嘘”了一声,走出门口往外看了看,退进来把几扇门都给关了,“睡着睡着就来了,你可小点儿声吧,隔墙有耳。”
席宁兀自高兴着,压低了声音:“我也是睡着睡着,缘分啊!没想到你也穿越了,我以为只有我倒霉。”
栾游:“……会说话不?”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我在这儿多憋屈?也不知是哪儿,也不好开口问。卢府里人多得要命,自家那房的我都认不全,只好躲出去几天先摸摸底。哪知老太太又病了,姓叶的女人让人给我带信非让我回来。福贵说在这儿歇一晚明天回府,幸亏我听了他的话,要不然我就见不到你了!”
栾游听着他絮絮叨叨,也由衷笑了,有同伴的感觉真好,瞬间踏实。
“神奇,我俩居然都穿越了,不知会不会还有别人?”
“不知道,你是第一次穿越吗?我都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