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游不理他的讽刺:“我真的是好心,信不信随你,反正现在......就这样吧,我没干坏事,也没什么可说的,再会。”
她要走,方铮却一闪身拦住了她的去路,抖抖信纸:“如果你现在离开,我马上叫人把你抓起来,这封信就是证据,你可以去警局好好解释解释方参议是如何有难的。”
“我跟你说了我无意中听到的。”
“那就让警察带着你去认人辩音,直到找出来为止。”
栾游沉下肩膀:“方先生,你要为难我?我发誓我对你们方家一点兴趣都没有好吗?也不关心谁死谁活,只是随手做件好事!”
方铮淡淡一笑:“你对方家没有兴趣,对寿宴很有兴趣。在李管家面前故意漏口风,又写了这样一封信,无非想引起我的注意,待我找到你,你就可以以指认不利者为名,让我把你带去寿宴,对么?”
栾游:“......不对。”
“今日你似乎发现了不用迂回也能达成目的的捷径,便放弃了攀上我的路子,出尔反尔,反口毁约。”
“我毁什么约了?”
“见了管二公子,便不想与我喝茶了?”方铮眯眼盯着她,脸上带着点半真半假的小幽怨。
栾游无语,喝什么鬼茶?怎么把她说的跟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一样,这方铮也吃错药了吧!
☆、方便摸大腿
只因为与席宁的相见晚了一步,栾游陷入两难境地。
方铮对她想要混进寿宴的动机非常感兴趣,尽管栾游一再表明此事与方家无关,但口说无凭,站在孝顺儿子的角度上,会怀疑她心怀不轨也无可厚非。
半威胁半强迫,栾游摆脱不了方铮的步步紧逼,想想把这事儿说出去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钟灵要杀老方,她和方铮还属于同一战线。如果由方家人出面调查钟灵的底细,找出她与方家的恩怨,就省自己的事了。最好能把她抓起来,到时候去牢房试探她,想必钟灵插翅难飞。
于是栾游乖乖跟着方铮喝茶去了,离开莱莱饭店,到不远处的一家茶楼,只有大约步行五分钟的距离,但方铮还是召了司机开车过去。
栾游:......好吧,你有车你说了算。
司机换了一个新面孔,毕恭毕敬替两人开车门,开车稳当得很。栾游随口问了一句,你那个不稳重的司机呢?方铮说解雇了。栾游问为什么?方铮答,因为不稳重。
栾游:......好吧,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到了茶楼,坐进雅座,沏好茶上好点心,方铮还没开口,栾游已经流畅地把腹稿叙述了一遍。
“在东华会馆碰见你的那晚,我本是去找钟灵的,可是看门的说她下个月才会来宁城。下楼梯的时候听见拐角有人在说要对方参议不利的事,我躲了一阵,等他们走后才敢下来,没见到人,只知道是两个男人的声音,事情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