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山是姐夫的私产,河下村却还有一户猎户,原来是和姐夫认识啊,”金堂若有所思,既然猎户和姐夫认识,不知道叫他带他们上山打猎行不行。
“小舅舅,你想什么呢,”李钺两个听说李恪回来,也从宅子里走了出来。
金堂往左右看了一眼,才小声同两人道:“我在想咱们出去打猎的事呢,都到这个季节了,要是咱们再不去,就该要封山等明年了。”
“我方才瞧着,姐夫好像是和村里的猎户一道上的山,到时候咱们也叫上猎户一道如何?”
“村里的猎户?”李钺和李铮对视一眼,都道,“我看小舅舅你今年是别想了,既然父亲认识村里的猎户,要他带咱们上山,就必然要经过父亲的首肯才成,你觉着父亲能应吗?”
估计短期内难,金堂在心里接了一句。
要早知道姐夫今天要上山,他说什么也得早起耍赖跟上去玩啊,白白错过这么好一个机会。
金堂正懊恼时,李恪他们已经到了近前。
“吁!”李恪下马,摸了摸金堂的头,问道,“怎么都在这里站着?”
“那不是正要进去,就看见姐夫你们回来了吗,”金堂说着,哀怨道,“姐夫你昨天是不是故意不告诉我你今天去打猎的事啊。”
李恪闻言一愣,垂下眼睑,温声道:“是姐夫的不是,下回一定给你说。”
金堂赶忙问道:“那下回是什么时候啊?”
李恪领着几人往里走,想了想道:“今年快要封山了,至少等到明年开春。”
金堂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对这个答案倒没那么失望,不过他又问:“那姐夫,你要明年开春才去,我们能自个儿上山去玩吗?就在外围,再寻个有经验的猎户,带着几个侍卫和我们一起。”
李恪脚步一顿,扫了缩在后头的李钺一眼,才道:“你们才刚过了旬休,下一回旬休时,总得回府去看看,再下一回旬休……”
李恪没说完,金堂已然想起,他自个儿说了要去看人家考乡试进贡院的情形的。
往年乡试一贯是在八月,今年因封禅泰山之事,往后拖了一月,放在了九月底。
按着这个行程一算,金堂接下来一个月都没什么空闲,再往后,天气冷了,雪一下来,也就不该进山去了。
李恪见金堂深色有些低落,便道:“今儿上山,有只松鼠被蛇咬死了,我见窝里还有两只小的,就带回来了,你可要养?”
“松鼠?”金堂赶忙道,“要的要的,姐夫,小松鼠在哪儿呢,我还没见过呢!”
“我叫人瞧过,没有问题之后,就叫人给你送去,”李恪道,“再挑个会养的人给你。”
“谢谢姐夫,姐夫你对我真好!”金堂把近期不能打猎的不快全都抛在脑后,嘴像是抹了蜜一样甜。
李钺在后头悄悄同李铮道:“我看小舅舅才是爹的亲儿子,咱们俩都是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