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散去,郁青池也被送到了隔壁房间,一切终于安静下来,宴芳林也结结实实睡了一觉。
这一觉也不知睡到几时,他竟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他梦到了郁青池,可是梦境里的郁青池,温柔而沉静,什么也没有做,只静静坐在他身边,陪着他看云海。
他觉得十分古怪,扭头看郁青池,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郁青池也扭头看他,神色苍白。
“你怎么了?”他问。
郁青池说:“我不知道。”
两人一时静默,宴芳林从睡梦中醒过来,睁开眼,就看见朝山道人在他身边坐着,一只手撩开他的衣襟,目光注视着他脖子上的伤痕。
察觉他醒来,朝山道人将手收回来:“醒了。”
“师父。”
朝山道人比之前憔悴了许多,问说:“可有哪里不舒服?”
“好多了。”
朝山道人问:“可知掳走你的人,是谁?”
“花无相。”
朝山道人眉头一蹙,面上满是寒意,便再也没有问什么。
宴芳林大概猜到朝山道人在想什么。
他被救回来以后,换衣服的时候是被脱光了的,身上那些咬痕,吸痕的,过了几天依旧没有消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他总不能说这都是郁青池干的。
说出来,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
倒不如都赖在花无相头上。
反正这采花贼平生最爱干这种事。
“你放心,都是皮外伤。”
他隐约猜测了一下朝山道人的心情,虽然他们俩并非真道侣,只是结契共同生活,但如果他被花无相这样那样,朝山道人心里估计也不好受。
“他并没有真的把我怎么样,人也被我和青池刺伤,此刻恐怕早已死了。”
他总不能说没被插,只是干了其他的吧?
他脸色微红,看向朝山道人,希望他能明白自己没有说出来的意思。
朝山道人说:“安全回来就好,其他的,不要多想。”
他回身取了一瓶丹药过来:“这是金家送来的虚灵丹,你每日吃一粒。”
宴芳林问:“郁青池呢?”
“金家送了两瓶。”朝山道人说。
宴芳林这才安心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