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芳林说“我的行为,的确犯了道门戒规。”
“但你是宴芳林。”朝山道人注视着他说“你大概还是不知道,你在我这里,拥有多少特权。”
宴芳林微微一愣,脸色便红了。
他不擅长跟朝山道人谈论这些。
他是真真正正把朝山道人当做一个长辈来看,而非一个男人。一个敬重的长辈说爱他,他只感觉十分窘迫,怪异。
“芳林,你还是要与我解契么?”
宴芳林很郑重地点了一下头。
朝山道人越是这样,他越是觉得应该尽早解契。
朝山道人抿起薄唇,如玉的脸上露出几分寒霜,低声说“我奈何不得你了。”
这一声却不再是淡的,也不是生气,而是沉浸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哀伤,失落,还有几分决绝。
从房中出来,朝山道人直接去了半山的密室。
宴芳林站在庭院里,看着他飘然远去。
梅子青走到他身边站定,递给他一封信。
“是金雪浪给你的信。”梅子青说。
好久都没有见过金雪浪了,之前听说金雪浪的父亲身体有恙,金雪浪留在金庭山侍疾,出不了远门。
他将信拆开看了一遍,唇角露出了一抹笑容来。
金雪浪邀他前往金庭山看枫叶。
他说他们金庭山种满了金色枫叶,到了深秋便是一片金黄,美景不比赤城的凤凰花差,也是道门盛景。
等郁青池的事情解决了,他便去一趟。
是时候出趟远门了。
他将信收了,仰头往半山峰上看。梅子青一直仰头看着,问说“师父怎么又去三师兄那里去了?”
宴芳林笑着说“这次是好消息。”
梅子青问“什么好消息?”
宴芳林扭头看向他。
梅子青变化也很大,脸上的稚气已经快要不见了,小脸清减了不少,下巴显得更加小巧可爱,他眉心的朱砂大概点了许多年,如今并没有点,眉心也留下一点红晕,淡淡的,像是一块胭脂胎记。
郁青池如果要小号重来,知道的人自然越少越好,这时候便是要狠心的时候。
在梅子青看来,他的三师兄,或许就要消失不见了。
小师弟真是从原著惨到如今。
“你们什么都瞒着我。”梅子青不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