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芳林道:“别这么叫我。怪别扭。”
郁青池便抵着他的额头,笑声里带着困意:“那我该叫你什么,总不能再叫你师叔。”
“上了床,就不是你师叔了么?”
“不想叫。”郁青池道。
“那你想叫什么?”
郁青池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沉默了好一会,才说:“我也不知。叫名字,你又不乐意。”
“你叫我名字,听着有些怪怪的,尤其在床上。”宴芳林说。
“那我该叫你什么?”
宴芳林没说话。
他总不能教郁青池叫宝贝,亲爱的之类的吧,好肉麻。
于是他就反问:“这也让我教么?”
郁青池就靠的更近了,也搂的更紧,声音更轻,似乎自己也有些羞赧,问说:“心肝。”
宴芳林一愣,随即心里一团火倏地便燃烧起来了。
这种不大会讲情话的男人突然这么肉麻,他真是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又害羞,又兴奋,又尴尬,又甜。
“我想叫你心肝。”他说。
宴芳林满脸通红,只觉得又雷人又羞赧,说:“你从哪听的这些词。”
“我抱着你的时候,只恨不能吃了你,心里又疼你,便觉你如我心肝一样宝贝。”
宴芳林脑子里有些空白,只感觉热的厉害,他声音变小了,也软糯了,说:“叫宝贝。”
“嗯?”
“私下里,你可以喊我宝贝,我也这样喊你。”
“宝贝。”郁青池道。
“现在别叫。”宴芳林又说。
“那什么时候叫?”
宴芳林不说话。
郁青池呼吸却粗了,叫:“宝贝,心肝宝贝。”
叫完,他自己也满脸通红,去寻宴芳林的嘴唇。
宴芳林臊的满脸通红,道:“你还是叫师叔。”
“师叔,”郁青池道:“我还想。”
宴芳林便伸出手来,摸着郁青池的脸,然后用力捏了一下。郁青池道:“我知道什么时候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