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宴会厅的外面, 他看见了那个月亮。

叫他吃惊的是, 禅院椿, 这个一出生就被整个禅院供奉起来的人,她好像也没有咒力。

对她的杀意化作了茫然,为什么?

她为什么被喜欢?

若说因为血脉,他也是家主的亲侄子,所以到底为什么?

她没有咒力,是同类吗?

嘴角的血一点一点往下坠落,男孩脸上的神情迷茫。

如果这是他的同类。

她也没有自由,她一直被关在一个小院子里,禅院甚尔有的时候会偷偷过去看她。

他看着她被宠爱,看着她撒娇、看着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家主为她低下头颅,让她骑在他的脑袋上。

禅院甚尔不去看她了。

他渐渐明白过来。

她始终是月亮,而他一直是脚下的泥巴。

这是你第一次发火,你的父亲来得比所有人都快。

他依旧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衣,身上带着浓郁的酒气,两根被你揪了许多年也不见掉的胡子像是小小的天线。

“小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