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消息传到了陕北,如今年羹尧虽然在京中,不过他的好多部下都集中在陕北,其中就包括岳益的父亲岳钟琪。

深夜有人敲响了岳钟琪的大门,小厮把他迎进去。

“东美兄!如今年公备受舆论争议,我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来人是年羹尧的心腹手下,可以说是年羹尧一手提拔上来的,树倒弥孙散,他自然十分着急。

“年公一心为国,皇上自然明白。不过是近年来确实居功自傲…”岳钟琪不为所动,朝着京城的方向拱拱手。

那人暗骂一声,这岳钟琪虽说是年羹尧手下,不过向来只有同僚情,并无更多利益牵扯,他自然不着急!

“东美兄,年公对我有知遇之恩,更是对我悉心栽培,我自然不能见着年公被冤枉…”他这样说着。

岳钟琪不是不动容,年羹尧征战多年自然是立下赫赫战功,平日里对他也不错。但是他结党营私操纵朝堂、嚣张跋扈谁也不放在眼里…终究长成了朝堂的毒瘤。皇上容不下他自己也是早有预期…

“你我同僚多年,年大人的一些行为确实有些过分,圣上恐怕很难容忍。我可以上一道折子为你们说情,圣上虽然素来严苛却也通情达理…”岳钟琪开口,他也是不忍心一些官员因年羹尧落罪。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暗芒却低头掩饰下去,有些颓唐地开口,“多谢东美兄,我们实在是因为年公…不忍心啊!”

岳钟琪拍着他的肩膀表示理解。接着他们寒暄几句,那人便趁着夜色离开了。

“父亲。”岳顷从暗处走出来,他剑眉星目,十分英俊的长相,带着股子煞气,一看便知道是历经战争洗礼的。

“你这几日密切关注那几个人的动向。”岳钟琪看着已经比自己挺拔的长子,郑重其事地开口。

岳顷点头。他是岳钟琪的长子,自十六岁便随父亲驻守在陕北,平定叛乱记下赫赫战功,更是被皇帝大加褒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