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被办已经是板上钉钉,这个谁也改变不了,不过哥哥会求皇上把你放回家来,有哥哥在,总短不了你的…”
年夫人肝肠寸断,自家大人可是朝廷要员,记下赫赫战功,素来深受皇上信任。这怎么就被皇上革职逮捕了呢…
回娘家?哪里有那么容易,一个丈夫下狱的女人会娘家,那不得饱受人的冷眼,而且她那嫂子哪里是好相与的?哥哥哪里能时时管得了自己…
年遐龄也有些焦虑,自己的儿子恐怕保不住了,看今上这样的态度也知道他是铁了心要办年羹尧。
“你也别太上火,别忘了你还有年富他们…”年遐龄劝着,左右这个儿媳是宗室,没有性命之忧,若是能保全自己的几个孙子倒也好。
听了这话,年夫人的哭声小了下来,然后渐渐停下,她又静静发着呆,眼神没有聚焦点。
亮工(年羹尧字)这些年确实嚣张了些,自己劝诫他也听不下去,若是真的连累了一家老小,她怕是哭死也难以挽回…
审判调查过程缓慢冗长,不过没有受这样低气压的影响,春节还是热热闹闹地到来了。上流圈的年过得确实没滋没味,都是各有各的心思。
清宫的春联早早挂上了,由擅长各派书法的翰林院学术用毛笔在白绢上书写,再制作边框,年过完再收起来,往年还会再次使用。春联用白绢书写,与悬挂时和紫禁城里朱红色的柱子相互映衬,格外醒目好看。
即使是京城舆论纷纷,皇宫的宴会还是要照常举行。这不仅是普通的宴会,更是显示皇上的体恤,显示臣子收到的尊荣,更是地位与得圣心的象征。
虽然年羹尧要被拘捕,但是还有年遐龄在京中,年羹尧哥哥年希尧也回京述职,被皇上邀请参加国宴。虽说身在关注的正中间,他们尽管想少些麻烦,却不敢不去。
国宴上,他们父子二人坐立难安。往日里总被群臣围着,如今却看到不少朝臣对自己避如蛇蝎。
一时之间他们周边竟然空无一人。年遐龄苦笑一声,世态炎凉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