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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地睁开眼,本应刺眼的灯光却让她一点也不难受。她身上一点都没有困顿的感觉,而是整个身体轻薄如燕。
灵活地转动眼珠,这是一个三十来平的房间。四周是一片低饱和的白墙,她躺在医用床上,床头柜还有没有使用的葡萄糖输液袋。床脚对着的就是一台电视机,电视柜上还插着一束鲜花。
而床边,“感觉怎么样。”
她愣了一下,是坐在椅子上,面色发白的杰森——他穿着一件半袖,左手臂打着石膏吊在胸前,平时收拾有当的胡子微微长起了胡茬。
“没,没怎么,挺好的。”她下意识不太想理他,但看到他这幅惨样子,没狠下心地回了他。
另外一边盖尔的声音传来:“快去叫医生。。”她才反应过来在她床另一侧眼睛通红、略显憔悴的盖尔,她眼神示意杰森。
后者抿抿唇,像是想要反驳,纠结了两秒还是乖乖出去了。
与此同时,她能听到不是这个房间发出来的声音,“她醒了!”
那是隔壁有人在说话。
她?
伊芙琳顿了顿,应该是她。
她想要坐起身,才发现自己穿着一身病号服,那种前后只有两块布方便做手术的衣服。
“头晕吗?四肢还能动吗?”盖尔眉头微蹙。
伊芙琳眨眨眼,想要让脸色难看的盖尔放松下来:“我感觉很好。”
但后者完全不为所动,“埃德温,麻烦调整靠背到三十度。”
“好的,盖尔女士。”
伊芙琳讪讪地笑了笑,不敢说话,但看看她的眼角,心里揪着还是问了出来:“盖尔,你……你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