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就不是他的错,相反的,正是由于太在意她的感受,所以才会用了太多时间给予温和的安抚……也让她有了充分拒绝的时间。

突如其来的那个电话,与其说不合时宜,更多的只是给了她可用的借口而已。

何况本来就没那么严重,只是手腕轻微酸痛而已。要不是她在吃饭时误估了饮品的重量、毫无防备被扭到一瞬,这点不舒服完全可以掩饰得毫无痕迹。

沉吟几秒,卷发青年手臂微微施力、带着她进入门内,在沙发下面的医药箱里寻找了一会之后,翻出了一盒朴素的药盒。

注意到她不解的目光,他解释:“练习拳击有时候也会受伤,我自己有惯用的备药,这款会比较温和。”

一边说着,松田阵平把她右手腕抬高一点,轻车熟路地单手扯开包装、将药贴沿着腕骨仔细包裹好、细致抚平边角。

“这样就可以了,明天早上再拆掉,”看了眼药盒,他耐心地做着叮嘱,“如果到了明晚还是不舒服,再接着用药。”

“没有那么夸张,我觉得明天就可以恢复。”在他掌心轻轻活动了下手腕,理矢已经可以察觉药贴内置的药包逐渐升温的效果。

……确实很温和,见效也很快。

抬眼望着卷发青年平静的侧脸,她一时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此刻再说些道谢的话,似乎未免过分客气了。

“要回去了吗?”察觉到紧张的注视,反而是松田阵平率先开了口,“也是,今天本来就很辛苦了,应该早点休息。”

他这样毫无芥蒂的模样,理矢反倒再难以忍受涌动的不安感,纠结半晌的话一时几乎脱口而出:“对不起。”

“为了什么?”微微偏头,卷发青年的神色几乎略显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