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司卓嗤道,“正儿八经当过兵的你说谁花架子。”
“当兵了不起啊,谁没当过兵似的。”
“难怪,一身痞子味儿。”
“彼此彼此。”
这时,原炀余光一扫,注意到王晋和顾青裴说说笑笑朝茶水间过来了。
茶水间门是掩着,原炀坐的方向正好是面朝着门,颜司卓则是背朝着门。
原炀眼珠子转了转,往沙发里一靠,悠哉道,“问你个事儿。”
颜司卓还忙着磕瓜子,“有屁快放。”
原炀眉间藏着笑,“王晋不把你介绍给我们,你真不介意?你不觉得憋屈吗。”
“憋屈,”颜司卓毫不犹豫,“可是有啥办法,他现在不愿说。”
“你这样不行,”原炀啧啧道,胳膊往头后一枕,“你在他面前一点威信都没有,我感觉他根本不怕你。亏你长这么高,气势这么弱。”
“说我弱,”颜司卓凉笑道,“你去看看眼科吧。”
“再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威信,你怎么知道他不怕我。”
“我觉得他完全就是骑在你头上。”原炀看着门轻轻被推开,掩嘴,笑意更深。
“他哪儿有那个胆子,”颜司卓大喇喇道,眉飞色舞,“我告诉你,在家里,我的地位是绝对不容忽视的。很多事情,他都得听我的,我说一,他不敢说二,我说往东,他绝不敢往西。”
颜司卓得瑟道,“这就是威信。”
“那你太厉害了,”原炀鼓鼓掌,“我都没你这样的豪气。”
“那是你缺少锻炼,”颜司卓说,“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总结出来了,那就是你不能惯着他,你越惯他,他越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