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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那儿的信息很零碎,”薛成易严肃道,“而你的记忆,是完整的。”

“其实我现在开始怀疑,”王晋说,“我的记忆,可能并不完整。”

颜司卓一愣,“什么意思。”

“我从头和你们讲讲,”王晋说的很慢,回忆时尽量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当天傍晚,我从小卓公司离开,打算在大门口拦辆出租。”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一辆蓝色出租停在我面前。”

“你确定是出租吗,”薛成易说,“那辆车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你还记得它的车牌号吗。”

“确实是一辆普通出租,”王晋又想了想,蹙眉,“只是当时没留心,所以不太记得车牌号。”

“你继续。”薛成易说。

“上车后,由于当时天色较暗,前排座椅和后排之间又有栏杆相间隔,加上,一般情况我不会刻意去关注一个司机,”王晋说,“因此,那时候,我并不知道那个人是颜骅。”

“后来你知道后,还记得他的穿着打扮吗,”颜司卓问,“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后来我仔细看清,”王晋说,“他戴了帽子,口罩,还有墨镜。穿着一件很长的黑色的棉衣,不过里面穿的很少,因为棉衣是半敞开的,我看见他里面的衣服,只有一件,下摆还粘有血迹。”

“血迹有可能是颜骅越狱时,袭击他人而造成的,”薛成易说,

“不过,有个问题,”他放下笔,“按道理,颜骅如果要冒充出租司机,那么他必须提前盗取一辆车,更严重的,可能原先的司机会惨遭杀害。因为你也说了,那只是一辆普通的出租,这样一来,就不存在颜骅是开着自己的车,比如原先藏好放在某个地方的,这种就不可能了。”

“所以问题就是,警方那边调查出租公司,并没有发现有司机在案发时间前后遭遇不测,”颜司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