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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颜骅没事,”颜司卓道,“八成是提前吃了解药。”

“这个还得等尸检报告出来,”薛成易低头翻着资料,“如果颜骅体内确有药物成分,那么八成没错。”

王晋想了想,继续说,“等我再次醒来,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意识到不对,立刻让他停车。颜骅停了车,当着我的面,摘下口罩,帽子和墨镜。”

“那时车门反锁,而且我找不到手机,便捡了根棍子防身。”

“之后,他打来车门,我下了车。他手里提着斧子。”

“但是斧子上没有他的指纹。”薛成易说。

“我还是坚持我的想法,”王晋说,“他的指纹一定是事后处理掉了,我的指纹会出现在上面,应该是趁我晕倒后,拿我的手伪造的。”

“但是这样,又该怎么解释颜骅惨遭分尸的事实,”薛成易问,“难不成,他先在斧头上印下你的指纹,接着擦去自己的指纹,戴上手套,自己砍掉自己的四肢?”

“怎么可能,”颜司卓冷道,“你们不觉得有个问题特别奇怪吗。”

“如果颜骅是在案发地点被杀害,为什么地上没有血迹,”他说,

“根据现场照片,除了散落在草丛,残缺的手脚以外,路面特别干净,任何痕迹都没有。这么大一个人,你如果现场分尸,肯定会有血迹,而且你的身上也会溅上血,”

“如果不是现场分尸,要么得有拖运的痕迹,要么,就是把人藏在附近的什么地方,分好尸后,再把尸块扔出来撒在草地里。”

“这两种情况,王晋都不可能完成。第一,他身上没有血迹,第二,车子被开走,方圆几里没有房屋,他自己,要在短时间内处理比他重许多的一个人,不可能完成。”

“你的意思是,”薛成易睁大眼睛,“郊区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颜司卓皱眉,“如果我想的没错,颜骅应该是和那个第三个人,一起离开的,用那辆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