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一克制前奏就比正戏长,反而是瑾玉嫌他磨磨唧唧老顶不到实处忒磨人。直到后半晌两人还都意犹未尽谁也不怎先睡,胤禛才豁出去干脆架着瑾玉坐到自己身上,她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皇子阿哥从小到大规矩多,哪怕在床帏里也一样, 这次胤禛为了交足公粮这么卖力气瑾玉自然不能拖后腿, 铆足劲又要了两轮。这次瘾头足是足了,第二天出去打猎的时候两人看着都有些萎靡。
四爷上马的时候差点连马镫都没踩稳,要不是苏培盛不动声色在后头托了一把, 这位爷说不定就要当众摔个四脚朝天。
瑾玉比他好点儿不多,一早上下床腿愣是软得跟踩在棉花上差不多,平时最不喜欢丫鬟们跟前跟后的人,今天老老实实让浅草她们扶着上的马车,那怂样儿爱新觉罗氏和同马车的他塔喇氏只用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按理说这事我该多嘴,都是嫁了人的姑奶奶说多了四贝勒不高兴。你昨儿个自己说得那么好,什么都想明白了, 这会儿怎么又抓住人不放了啊。”
原本爱新觉罗氏还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但架不住上了马车之后瑾玉就一个劲的打瞌睡, 瞧这样子怕是一晚上根本没睡多久。
在爱新觉罗氏的认知里, 既然都怀上了就不能再办那档子事, 男人要人伺候府里认真挑一个老实的, 只要别在生孩子这期间闹出什么岔子来就行。
“额娘,谁抓着人不放了,就不兴是人抓着你闺女不放啊。”也许是太困了又或者是怀了孕真就跟肚子里多了尚方宝剑一样,瑾玉一张嘴这话差点没把正喝茶的他塔喇氏呛死。
“你瞧,你瞧瞧这人,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抖搂,这也就是玉芬是个老实人由得你胡沁,换个人早不搭理你了。”
以前原主就跟他塔喇氏关系最好,连带着乌拉那拉家几个爷们跟他塔喇家也往来得多,现在换了瑾玉也是一样,这两年不管瑾玉怎么在外头长袖善舞广结人缘,但真要论关系好还是他塔喇氏和纳喇氏,这里边硬要分出个高低,那还得是他塔喇氏。
“老福晋您别着急,我嫂子能说这话那就说明这是真话。咱们这些小辈儿在您跟前没什么好打肿脸充胖子的,外边看我们风风光光,只有您知道关上门来咱们有多少苦汁子。”
瑾玉被额娘说了不知道怎么接话,倒是他塔喇氏哄人有一套,几句话就把爱新觉罗氏给劝住了,“我嫂子如今能这样那是天大的好事,府里别的人哪有正经夫妻过日子舒心。”
“这话说得在理,可……”原本还想再说点什么的爱新觉罗氏,突然不小心瞧见自家闺女脖颈侧边四爷昨晚上种下的一串樱桃,“行吧,你们都大了,谁离不了谁的我真不管了。”
“干嘛啊,我还没显怀你就开始献殷勤了?”
狩猎场就在园子后边的半山腰上,当初建园子的时候上山的路专门修过,没多会儿也就到了。同一辆马车他塔喇氏和爱新觉罗氏先下去,轮到瑾玉的时候,原本应该在马车旁伺候的浅草和槐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换成胤禛了。
“爷没献殷勤,爷只是无意间听见好像有人说是爷抓着人家闺女不放,没听错吧。”
入了床帏四爷不是个讲规矩的主儿,昨晚上两人的持久战不光瑾玉解了心底那份燥劲儿,他自己也过瘾。刚刚骑在马上他就忍不住往后落了几步,数着耳朵听马车里瑾玉半点不害臊说的那些,就忍不住想来逗逗她。
“没错啊,我说的话我认,爷您今儿努努力,争取弄点鹿血鹿茸什么的回来,到时候我保证调转头来抓着爷不放,好不好~”
四爷亲自半扶半抱人下马车,不管是兄弟妯娌还是丫鬟婆子,都很懂事的往前走把两人落在后头。
瑾玉被四爷调侃不但不生气,反而顺着他的话又调侃回去,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垂下手拉住他,在他手心轻挠了两下。偏她做这些的时候表情还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刚刚偷耍流氓的根本不是她。
今天四爷叫了不少人,最近京城不太平人人都憋着一股劲,好不容易出来都想撒欢,女人们凑在一起更像百无禁忌的说说体己话,最后还是爱新觉罗氏这个长辈发话让他们今天多猎些东西回来,这些爷们才放心撒丫子跑了。
几个爷们带着侍卫奴才进了林子,留下的女人们更加没了拘束,把带来的垫子往草地上一铺就席地而坐,丫鬟们再把点心水果零嘴和酒依次摆好,还真像那么回事。
初秋的城郊风清气爽,屁股底下的草都是干的,瑾玉坐下之后浅草赶紧在她腰后加了个迎枕让她舒舒服服靠着,要不是身边还坐着不少人,瑾玉恨不得原地躺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