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她开出的条件已经够优厚了,戴罪立功至少能晚一两年处理他。

不料原随云像是听到个天大的笑话, 当时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相当失态。等到缓过劲来, 他才好笑地说道:“这就是神明的高傲么?落到这种境地还以为自己有选择余地呢。坦白说, 我个人倒更愿意和卢瑟合作。”

张三颇为苦恼地深吸了一口气,道:“也能理解,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和他合作啊……我只知道他在组织贩卖你们那批货, 老实说交手几次, 我对他的底细还真是一无所知。”

她只是试探着提起这个话题, 至于原随云愿不愿意接茬, 会不会透露更多情报,就要看天意了。

但今天的原随云对她似乎是敞开心扉, 心底藏太多秘密的人,对一个将死之人倾诉,这也不失为一个自我疗愈的策略。

“他想要推翻朝廷,自己篡权夺位,这样就能在这个世界展开他的统治。”原随云简单地概括了卢瑟的愿望图景, 然后不以为然地说道,“他说过,希望每个人都能幸福。怎么样?是个有意思的人吧?”

说来讽刺, 卢瑟希望建立一个没有人痛苦的理想世界, 但实现愿望的途径是先带给别人痛苦。

张三沉吟道:“这个人的生活,一定不太如意。”

社会上就是有一撮人, 表面光鲜,内心世界充斥黑暗。游戏是个宣泄的途径,所以才会需要一个游戏管理员。

原随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然后话锋一转问道:“既然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跟你一起上车的两人去了哪里?”

张三一愣,随即笑道:“我让他们跳车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一起说吧。”

“我想知道的答案,我很快就会自己验证了。”原随云摇摇头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