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穿心在沉默中摇摇头。

他哪儿还敢有事?

说起来他只不过想问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船上,和他同行的杜新月如今境况如何,这伙人又为什么要暗算他们俩……

不过现在看起来,暗算都是给他们面子了。那位姑娘一鞭子下去,他可没有这位仁兄能抗,说不定当场就暴毙了。这也许更说明了他们没有恶意,至少没有打算杀人。

楚留香将宫九平躺着放在阴凉处,这才一拱手道:“薛公子不必客气,在下楚留香,这位姑娘叫张三,还有一位叫阿青的姑娘在里间歇息,公子不久前也见过的。”

不久前见过的意思,就是昏迷前见过。

薛穿心听他自报家门,不由得惊讶道:“楚留香,你竟是盗帅楚留香?你又怎么知道我姓薛?”

其实他不需要问,只因除了他薛穿心,没人会穿一身雪白的夜行衣,生怕别人在夜里看不见他,显露不出他过人的轻功和自负的胆识。

楚留香的目光也正落在他那身雪白的衣服上,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来。

薛穿心想了想,才笑道:“闻名天下的盗帅,居然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对付我薛穿心,我是不是该感到高兴?”

楚留香一向自认不是个脸皮薄的人,正相反,他有时脸皮可以说比城墙还要厚。但面对薛穿心的阴阳怪气,他也还是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薛穿心如果非要因为这种原因感到开心,他无话可说。开心地活着,总比不开心要好一些。尽管他自己也是个帮忙敲边鼓的,要挨骂也轮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