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张泯,来这里和人相亲啊,挺别致啊在心理治疗所相亲啊。”

“不是。”张泯揉了揉太阳穴,赵泛舟莫名其妙的又发什么火,他基本上不会反驳赵泛舟的话,他试图成为对方眼里听话的男朋友——

现在是前男友了。

对啊,我不是赵泛舟的对象了。

“赵泛舟,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夹枪带棒的啊。”

“林医生,我第一次对着他发了火。”

“我站在洗手池旁边,他很少生气的,但是我总是能惹到他。”

“那一刻他说的那些话,我突然想到我已经不是他的男朋友了,我极力一直维持着的男朋友的性格人设似乎不用在维系了,我就对他发火了。”

耐心倾听着的人没什么表情,只是不时在本子上写字,“那他呢。”

“他好像没什么感觉,好像一下子不发火了,我甚至觉得他好像很惊喜。”

“张泯,你只有在提到和他的时候才会话多。”

“”张泯摸了一下衬衫下项链的痕迹,“因为我匮乏的人生里,只有他是鲜活的,在他旁边的总是比较放松,就好像第一次作为张泯活着,而不是什么四海集团的董事长,他眼里,我就只是张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