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泯似乎也想起来了,原本放在膝盖上紧绷的手放松了点,“我记得。”

“所以是有洁癖和强迫症去看心理医生的吗。”

车厢里一片沉默,只剩下穿越隧道时留下的嗡嗡作响,张泯的脸隐在黑暗中,赵泛舟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耳鸣反应,车辆驶出隧道的一刻,赵泛舟听到了张泯的声音——

“不是因为洁癖。”

“那天,你说了一句这套西装显得我太成熟了,我以为你不喜欢,就再也不穿了。”

张泯简单的冲了个澡,钟点工给他做好了饭,进门的时候家里一片漆黑,饭菜放在冰箱里。

从浴室出来的张泯打开了电视,这是他的习惯,电视台正在播报幸福小区坠楼的事件。他拿出冰箱里早就冷了的饭,也不会用微波炉,从老宅搬出来后就是赵泛舟和他住,后来就是分手,三年里的晚餐他要是回了家,想吃就扒拉两口,不想吃就放在哪里,第二天钟点工会处理。

也许是赵泛舟今天提起了第一次去那家餐馆吃饭,张泯也想了起来,刚分手的时候,有一天酒局喝多了一点,他想起来钟点工留下了鸡汤,但是那已经冻在了一起,张泯不会弄,他想打电话给赵泛舟,却看到了红色的感叹号。

张泯忍着胃疼坐在沙发上,认认真真的查了什么是红色感叹号,他才知道,他被赵泛舟拉黑了。

现在的微信还是半个月前在警局重新加上的,赵泛舟说怕他出事从黑名单拉出来的,张泯想,能再遇到赵泛舟已经很好了。

电话铃响,是老宅的管家,“小张总,三天后是张总的忌日了,您回来吗。”

“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