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说。”

“我”话在嘴边打了很多个转,拳头收得更紧了一些,“赵泛舟。”

“你说事,张泯。”

“赵泛舟”

“我胃疼。”

“爸爸,我的手疼。”

“这点小事也要来烦我,张泯,我是这样教育你的吗,去花园面壁三个小时再回来。”

男人的面容随着记忆其实已经有些模糊了,张泯却依旧能想起语气中的冰冷,刚从楼梯上摔下来的男孩的手垂在大腿边,不自然的曲起了一点,骨头缝传来的痛意不是一个小孩能忍受的,张泯的肩膀轻微颤抖着,书桌后面的男人却没有抬起头来,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张泯推门进来的时候没有。

冬天的a市真的很冷,别墅花园也是一片枯败,风经过张泯身侧,他忽然笑了笑。

真好,手不痛了。

寒风麻痹了手臂的痛感,男孩站在不开花的花园里,期待一朵能治愈疼痛的花与他擦肩而过。

“张泯,你现在在哪里,你先拿颗糖吃一下,我过去找你。”

“那是你给我的糖,我还想和你和好呢。”

正在披外套的赵泛舟顿了顿手上的动作,居然有种在哄小孩的错觉,“你先吃,我等下给你两颗。”

“我攒得好慢,赵泛舟。”张泯自顾自地说下去,“太慢了,赵泛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