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
年轻的黑手党干部仰起了头喃喃低语。被帽檐压着的前发有些凌乱地遮住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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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等到那瓶葡萄糖输完就穿好外衣回了办公室,然而鉴于他身为“这次作战里唯一一个重伤昏迷”的负伤人员,受到了同事们充满担忧的关怀。两手塞满了江户川乱步的零食被中岛敦强行按在沙发上休息的太宰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自己已经没事了以及自己的伤与昏迷均属于同盟组织首领背信弃义的暗算(?)。他想了想,最终无奈地笑着放弃了解释。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工作效率高得有些超出预计的武装侦探社在下班时间之前迎来了一阵异于平常的喧嚣。刚刚从新横滨站回来的国木田独步一只手帮忙推着有些陈旧的行李箱,一边侧着身与走在一起的人轻声说着什么。早就等待了很久的中岛敦一边打开门帮着接过行李一边有些紧张地向着正走进来的人鞠躬致意。
“你不用太过拘束,敦。虽然还没有共事过,但彼此也都是侦探社的同僚。”心情显得不错的国木田独步拍了拍少年的头发出言介绍着,“先认识一下吧。这里也有几个你离开之后新加入的社员。”
后一句话他转向了身旁穿着休闲的黑色衬衫和米色风衣外套的人。
那人点了点头向着面前的少年伸出了手。“你好。”
看着放松了神情同样伸出手与对方相握的中岛敦和一旁刚刚走过来的泉镜花,国木田独步的目光在室内环顾了一圈,落在背对着门口坐在沙发上的搭档的身上。
“喂,太宰,你也到这边来认……”
他有些惊讶地停下了话语,看见那个背影象是在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太宰治确实在发抖。他的思维在听见那个声音的瞬间就变成了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