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可不行。没有你们首领的指示,只要我没有强行离开这里,就不能开枪吧?毕竟我死了的话——对那一边而言的作为牵制的安全装置也就不复存在了。”

他的目光里一丝玩味一闪而过。

“虽然从一开始这个所谓的牵制就没有存在过就是了。”

“——中也!!!”

几乎是在一瞬间,狂暴的气流携卷着凌厉的攻击就在狭窄的室内爆发开来。伴随着令人无从防御的重力风压,象是纵横交错的刀刃一般扩散击向周围的武装部队。墙壁被撕裂出斑驳的裂痕、玻璃外墙也发出刺耳的碎裂声。一时间全然溃散的武装部队之外,身处攻击风压正中的那个穿着沙色长风衣的身影,却令人难以置信地准确而轻快地躲避开每一道攻击。

异能空间之内,米夏尔·恩德一边几乎毫无招架之力地狼狈躲闪一边极度愕然地发出质问:“在完全无法实现语言交流的这种状况下,为什么你不担心会攻击到他?”

“因为不可能会忘记的。”全然无视自己的攻击隔空产生的一切命中感,动作毫无顾忌地全力攻击的中原中也,在流畅而狠戾的出击之下微微扬起了嘴角。

“——这可是那个混账邀请我的,第一支舞啊。”

跟随着记忆中舞曲之下的动作,在被异能所连接起来的两个空间相互重合之处,如同能够看见彼此的身影一般。就如同将自己的一切交托给对方的引导。就如同将支配自己的权力交托到对方的手中。每一击都准确地避开对方,却伴随着毫无减低的攻击力狠狠作用在敌人身上。

在异能空间的隔断之下无法进行声音交流是同样对两方而言的限制。终于无法支撑的米夏尔·恩德不甘之下仍然只能解除了异能空间,通过对讲机对尚未被牵制的全部战斗力下达了攻击指令,然后迅速将自己隐没在异能空间的移动之中。

在恢复了空无一人的观景台上,有些疲惫地停下了攻击的中原中也深吸了一口气,一步步走向那个被敌方首领遗落在地上的对讲机。受到指令的敌方部队迅速到达观景台并荷枪实弹包围了那个安静地拿着对讲机站在那里的人,却看到那人像是根本对包围视而不见一般,声音疲惫地对着对讲机另一头的人轻轻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