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奕欢会有的眼神。

明明还是那张脸，可给人感觉完全不一样。

心中升起淡淡的异样，他握紧剑，告诉自己，奕欢就是奕欢，现在的异样肯定是因为脸沾了灰与泥，变丑了，所以才会不同。

他要杀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见他不打算把回答，时欢想了想，认真地一字一句道：

“如果真要死，临死前，我最想做的事，是跟你道歉。对不起，过去对你那么坏。”

奕欢，欠姬夜一句道歉，这是真心话。

不过，对方并不买账。

偏冷的凤眸没有丝毫波澜，讥讽轻蚩：

“道歉若有用，还要这剑做什么？”

说得好！

但她不能刚来就死啊，剑风袭来，时欢凭着本能反应，迅速避开。

没办法，看样子，他们之间是没得谈了，只能动手。

双手双脚被铁链子栓着，行动受限，她只得先躲开攻击，没法反攻。

太被动了，这身体有伤，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蹦跶了会，时欢渐渐发现不对劲。

姬夜，收剑了。

然后，主动靠近，用剑挑起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