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奥把吉他抱在怀里:“因为弗拉明戈是流浪者的歌。”
“安东尼奥,我们该回去了。”旁边的伙伴催促道。
安东尼奥向罗维诺告别:“那么我该走了,先生。”
“等等,安东尼奥!”罗维诺忽然叫道。
安东尼奥对于罗维诺突然叫他的名字有点惊讶:“您还有事?”
罗维诺鼓气勇气说:“我叫罗维诺·瓦尔加斯,如果你愿意,我希望可以听你多讲一些——关于弗拉明戈,或者别的什么。”
安东尼奥吃惊地看着罗维诺,又看看自己的伙伴,犹豫地点点头:“当然可以,瓦尔加斯先生。”
“叫我罗维诺就好。”罗维诺说着飞快地撕下《牛虻》的最后一页,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如果你愿意,请给我打电话!”罗维诺说着快步离开,心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一头雾水地看着罗维诺离去的背影,安东尼奥喃喃自语:“真是个奇怪的人,不过也很有趣。”低头看看手中的纸条:“《牛虻》吗?”
安东尼奥的伙伴大大咧咧地搂住他的肩膀:“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敢打赌,这小子肯定不是德国人,八成是到处留情的意大利人,没准他看上你了。”
“其实我更怀疑你看上我喽,你这狡猾的苏格兰人!”安东尼奥笑嘻嘻打了伙伴一拳。
他们的关系有一个浪漫的开端,为此罗维诺曾经很开心,但是现在他只能因为那太美好的过去而感到刻骨的痛楚。
早餐和贝露一起吃,这是罗维诺的习惯,但是这对同器而食的未婚夫妻几乎没有任何交流。贝露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她年长罗维诺一些,总是对罗维诺照顾得无微不至,然而她也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煎熬,她深知自己未来的丈夫完全不爱她,并且他还在为他过去的爱人而进行可怕的复仇。有时候她的眼泪会落在自己面前的银盘里,但他视而不见。